西元二零零八年一月十六日。
夜,很冷,雙手結冰。
文正剛從大學同學的婚宴回來,席上的溫馨、一對新人的喜悅、親友的祝福仍然能夠溫暖著我。
大學畢業只是幾年光景,同學就可以爬到談婚論嫁的人生階段。文正舉頭祝酒,低頭自忖,到底自己離這婚姻大門還有多遠?
文正提過自己二十歲人才第一次接觸同性戀社群,二十年來,沒有一個族人朋友,即使中學時有拍拖(初戀女友是直女),一層揮之不去的灰暗仍然能讓我建立起一個很悲觀的想法,就是以為自己總有一日會變,變得「正常」,找個男人嫁給他,生兒育女,相夫教子。文正是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有這種想法的,幻想到將來與伊人各散東西,或者攜眷出席對方的婚宴,悲從中來,抱頭通哭過幾回。
幾年後,文正的TB身份依舊,只是人面全非。直女始終是直女,文正痛完病完又再上路。
與現任女朋友感情穩定,或者人大了,較有能力為自己謀求幸福,我們兩口子有時會計劃將來去哪一個國家註冊結婚,婚後同住,分工做家務,閒來無事可以在安樂窩裡下波子棋,人生多寫意!
至於以前的小事,用個凹透鏡去看,縮小了,也就忘記它吧。
前面的路還很長,要努力!
p.s. 今日有人問文正「你做會tb做到幾時?」,我當時答她「不會變了」。她用「你肯定?」來質疑我。我想說的是「當你有一個想與他/她執手皆老的伴侶時,無論你是什麼身份,也無須再變了。」
1 則留言:
「當你有一個想與他/她執手皆老的伴侶時,無論你是什麼身份,也無須再變了。」...
這句說得很對呢!
但奈何人們還是想不通,摸不透...
張貼留言